石吉青：泉水，你说如果没有把他们撤掉，如何将他们换换位置？
柳泉水便大胆起来：石书记，林一龙、牛金柱、万宝通三人先免掉职位，然后等一二年后或病退或退休，陈水年龄少二三岁，可以把他从市长换到市政协当一届主席。如果他们不服有意见，那就查他们的经济问题，能混到副厅级、厅级，大多屁股都有擦不干净的时候和地方。
石吉青：那你说，市长由谁当？市人大主任由谁当？市委宣传部长由谁当？
柳泉水直截了当：市长可由您向省委组织部求派，或副市长中找一个先代代；市人大主任由您兼任，这在省内外地市级已有市委书记兼任市人大主任的先例；至于市委宣传部长一职，县区官声较好的书记提升一个，或从局委办正职官声较好的提升一个。
石吉青没表态，只说：撤换厅级干部，我只有向省委建议的权力，至于省委接受不接受我的建议，那就不好说了。
柳泉水：石书记，我看得出，省委方一坤书记很看好您，是会给力的。
石吉青：有机会，我试试。确实，我从省城空降到海州，林一龙给我的感觉是最不爽的一个。
柳泉水：石书记，依我看，我们市委应再加大力度支持尤可贵，他现在是处在最艰难的阶段。
石吉青故意：怎么，他没来找我，却去找你？
柳泉水：他没找我，也没对我说。我是从一朋友处了解到的。
石吉青：怎说是最艰难的？
柳泉水：尤可贵他老婆得胸腺癌和中度冠心病，代方竹县长二三个月没收手下与老板的一分钱，靠在外地市做生意的胞弟借十几万元钱给老婆做手术；尤可贵他良心发现去看三十年前把贞操献给他的初恋情人，并晓得有一个私生女，方竹县有人便借此做文章，想让他在县长选举时搞臭他以落选，就是选上也要把他挤走；还有一点，尤可贵的一些改革深深触及到方竹县委县政府和当地一些人的自身利益，有引起众怒之势，对他县长选举和今后的主政阻力很大hellip;hellip;
石吉青：这些都事实吗？
柳泉水：我那个朋友说的应该没错。
石吉青：我找个时间打手机给尤可贵，叫他抽空来市委找我hellip;hellip;选举时我叫市委组织部部长坐阵方竹县委县政府。
柳泉水：那再好不过了，石书记。
石吉青见天要真正暗下来：泉水，咱俩往回走。
柳泉水“嗯”了一声，和石吉青一起转身往回走。
石吉青：泉水，你晚上就不必到我办公室。我要和你交谈的话现在就说。
柳泉水：啥话，石书记？
石吉青：你说说，海州文艺界的情况。你要找创作长篇小说《海州风》的作家找到了没有？
柳泉水：这，一二句话讲不清楚。我就多讲几句。创作《海州风》合适的作家现在有一个,我抽空与他详谈hellip;hellip;海州文艺界，与其他一样大的城市相比，整体落后人家，只“海州戏剧”在全省全国有所影响；海州国画啦、海州油画啦、海州书法啦，海州诗词啦，都不如人家；至于海州影视，更是落后人家十几二十年，截止目前还没有筹划拍摄一部象样的电影和一部象样的电视连续剧，与现在的全国影视发展很不匹配；至于文学创作嘛，还没有一部海州人自己创作的有一定力度和影响的长篇小说，有三四流的作者写过几部长篇小说，写过一些中篇小说，也是没有一篇让人看得下去的；至于短篇小说啦、杂文啦、散文啦、新诗啦、散文诗啦，有不少作者写，就是没有几篇让人有印象的，这从专发文学作品的双月刊《海州文学》和偶而在《寿山文学》发表的作品中可以看出，确实里面没有几篇象样的，其他几家报纸副刊发的文学作品量少，可读性更差hellip;hellip;海州文人准文人爱出书是没错，每年大几十本上百本，却没有一本能让人看下去能让人看完的hellip;hellip;还有一点，海州文人不团结，文人相轻的现象较严重，喜欢互相抬杠互相攻讦，又喜欢自吹自擂自封什么家，写几首狗屁不通的新诗便自封为著名诗人，写几篇动物都不看的短篇小说便自封为著名作家，等等，然后招摇撞骗，骗钱骗名骗色骗得奖和跑官要官，如有几个品质很差、人性很丑陋所谓的三四流作家、书法家一边攻击同行，一边用垃圾作品骗奸女人、骗取荣誉和职位，有点可恶hellip;hellip;可以说海州不少文人的堕落不比堕落的官员与商人，只是五十步与百步差别而已。
石吉青对海州文人的毛病有所听闻，听后不奇怪：这就是功利社会结的苦果，甚至是毒瓜吧。
石吉青、柳泉水两人说着，便走回小车停放的地方。天暗下来了，溪边小排档灯光亮了。两人便各坐进自己的小车，一个人回市委办公室，一个人回家。
6
石吉青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简单洗刷一下，便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他先摁央视二套，看一看经济频道的节目。七点正时，他摁了央视一套，看起央视的“新闻联播”。新闻联播看后看寿山省电视台一套综合频道里的“寿山新闻联播”，然后看海州电视台一套的“海州新闻联播”。看这些节目，几乎是他来海州履职必做的功课，除非在车上，就是开会时在宾馆住也要看这些节目。通过这些新闻了解一些动态。他一般是不看电视连续剧，也不看电影频道里的电影节目，他一般是看书的，看一些人物传记、理论、管理和有关经济的书。
石吉青正在看寿山省电视台一套的“寿山新闻联播”，有人敲门，石吉青一听摁低音量，回头：谁啊！
门口的人回答：石书记，我是值班室的。
值班人员开门进来，手拿着一个小包裹：石书记，这是您的包裹，下午邮递员刚送来的。
石吉青一看也不看：我的包裹？那，你把它放在办公桌上。
值班人员把小包裹放在石吉青的办公桌上后轻手轻脚退出去，把门关上，回到值班室去。
石吉青边看边想：谁给我寄包裹？包裹里装的是什么？等看完“寿山新闻”和“海州新闻”再拆看吧hellip;hellip;